《主日學教育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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綿羊偵探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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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ear不養豬也不養羊的蒙古獸醫祥:

閱書無數又愛看日劇的你,肯定看過不少推理小說和推理劇吧!讓我來猜一猜,你的童年一定少不了福爾摩斯和亞森羅蘋吧?記得你和丹尼北北也聊過卜洛克的史卡德,克莉絲汀你應該也沒錯過吧?更別說金田一和名偵探柯南了,你是不是早就帶應小華一起偷偷看柯南了呢?前陣子才上演的日劇「大胃王神探」,他破案的關鍵全靠他那張嘴,連雨漣都說:「拜託!這種東西也能拍成日劇喔!」

我以為「大胃王神探」已經算是推理界最誇張的表現了,沒想到,更讓人跌破眼鏡的推理小說竟然出現了 ──《綿羊偵探團》。沒錯,這本小說的主角,竟然真的是草場上一隻隻咩咩叫的羊咩咩!

說真的,當我看到這本書時,第一個念頭就是:這本書的作者不會是嚴小婷吧──那個我們共同認識的朋友,養羊時每一隻羊都有名字、養豬時每一頭豬都有個性。你說你大學時和她去一次羊舍,從此知道自己不適合當獸醫。《綿羊偵探團》的作者萊奧妮‧史汪也有這本事,在她筆下,不僅每一隻羊都有名字、有個性,還長幼有序、男女有別呢!

故事的開始,就是一宗命案,死者是群羊的牧羊人,倒在乾草堆旁,身上插了一根鐵鍬。羊兒們議論紛紛,追念主人的好、主人的壞,最後由群羊之首(他們也是有社會階級的喔)瑪波小姐登高一呼,他們決定要找出謀殺主人的兇手,伸張正義。

你今天問我這故事好不好看,怎麼說呢 ── 它雖然具備推理小說的懸疑性,卻又不時因為主角是羊而讓你忍不住爆笑出來。舉例來說,當人類一批批來到命案現場,綿羊的反應也不太一樣。當然群羊是很認真在辦案的,但是肉販一出現,大家不免逃之夭夭,躲到角落去吃草,只留下聽力最好的倒楣鬼負責監聽人類的發言;而討羊喜歡的女孩一出現,四周立刻圍攏了少說五、六隻羊來吃草。而有趣的是,這故事也因為羊類和人類觀點或解讀的落差,而為其懸疑色彩加分。

看這故事的時候,我想到朱天心的《獵人們》,朱天心用「貓族」、「人族」平等稱呼看待兩種族類;而《綿羊偵探團》因為是綿羊觀點出發,只怕更勝朱天心,甚至難免「羊眼看人低」。我真的很想知道,作者寫這本書時是不是常常一回過神來(變回人類),就發現自己在作一件很瘋狂的事:「天哪!我竟然以為自己是羊!」(那種癲狂的感覺,大概有點像不敢吃蔥的我,第一次吃到有名的山東蔥餅時,嘴裡一面嚼著蔥,心裡一面覺得:「天哪!我竟然在吃噁心的蔥,而且我竟然覺得好好吃!」這比喻大概有點怪,但我自己覺得很貼切 :P)

最後,我想說的是,和《巴別塔之犬》一樣,兩個故事都始於動物目睹主人之死,但是,《綿羊偵探團》真的有趣多了,與其苦苦催逼動物說人話,不如人類俯下身來,聽聽動物怎麼說吧!也許讀完《綿羊偵探團》,你會發現,不是羊兒說人話,而是你聽懂羊話了。那時,阿祥哥,你就可以去當獸醫了!:)

恨當不成獸醫的小龜